难懂
宿醉后的闷痛随着意识的苏醒,一下又一下地在脑子里搅动。 周悯眉头拧起,缓缓睁开眼,入目是一片浮着细碎嫣红sE泽的雪白,待瞳孔聚焦,她才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。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,对上了周绮亭情绪不明的幽黯视线。 原本紧紧将人箍在怀里的双手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松开。 “对、啊——” 没等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完整地说出口,周悯腹部骤然一痛,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—— 被周绮亭用膝盖狠狠顶下沙发后,刚睡醒的周悯更懵了,躺在地上愣神了一会。 周绮亭撑着身T从沙发上坐起,本就松散凌乱的浴袍从一侧肩头滑落,露出了周悯昨晚更多的“罪证”。 她抬手用小指g起因微汗而贴在颊侧的碎发,拢在还有些发烫的耳后,垂眸看向想从地毯上起身的周悯。 下一秒,白皙而纤柔的赤足踩上周悯的肩膀,动作轻缓得仿似不经意。 周悯还支在身侧的双臂骤然一僵,由于心虚,没有继续坐起,乖巧地顺势躺下,就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任凭周绮亭发落。 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大概出于某种周悯不敢细想的原因,周绮亭的嗓音此刻听起来似有磨砂质感,朦胧而柔和。 加上问候的话语,平淡的语气,如果不是周悯正被周绮亭踩在脚下,她差点就要产生这是在关心她的错觉了。 这个问题,如果回答睡得好,似乎太没脸没皮。如果回答睡得不好,又好像有些不识好歹。 周悯一时之间犯难,在心理与生理头痛叠加的负面影响